首页 民间故事

民间故事:男子阴阳眼,他看到鬼差在门口徘徊,乞丐说赶紧搬家

2025-12-18 07:30:35作者:风骨故事会


七月流火的夜,蝉鸣撕扯着闷热。张九灵蹲在门槛上嗑南瓜子,忽觉后脖颈子发凉。他抬眼望去,月光底下站着两道黑影,一高一矮,头戴红缨帽,腰里挎着哭丧棒。矮个子正往门框上贴黄符,那符纸在夜风里扑棱棱抖,活像只垂死的蛾子。

"娘!"张九灵把瓜子皮一吐,鞋后跟磕在门墩上,"您快来看!"

里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,油灯"啪"地亮了。母亲拄着枣木拐杖挪出来,灰布衫子沾着灶膛灰:"大半夜嚎什么丧?那符纸是你二舅贴来镇宅的……"话没说完,老太太突然闭了嘴。黄符纸无风自燃,火星子溅在矮鬼差的官靴上,烧出个焦黑的窟窿。

"晌午贴符,子夜引火。"老乞丐不知打哪冒出来的,拄着铜烟袋敲青石台阶,"这家要出事喽。"

张九灵这才瞧见门槛边坐着个要饭的,破袄子露着棉絮,浑浊的老眼蒙着翳子。可那铜烟袋头却锃亮,雕着八瓣莲花,在月光下泛着青。

"老丈说笑呢。"张九灵母亲把油灯往高处举,"我们孤儿寡母的……"

"孤儿寡母才招晦气。"老乞丐突然站起来,烟袋锅子戳着地砖缝,"看见那俩差爷没?黑无常白无常,搁你们家门口转悠三宿了。再不走,子时三刻……"

"哗啦!"西厢房传来瓷缸碎裂声。张九灵撒腿就往院里跑,正撞见小妹举着油灯站在廊下,脸色白得像窗纸。她脚边躺着个碎成八瓣的腌菜缸,缸底汪着黑水,漂着几绺黄毛。

"哥!"小妹嗓子尖得能刺破耳膜,"缸里……缸里有东西!"

张九灵抄起灶台上的火钳,往黑水里一搅和。黄毛缠在铁钳上,湿漉漉的,还带着腥气。老乞丐不知何时跟了进来,铜烟袋往黄毛上一戳:"黄鼠狼毛,沾了人血。"

母亲"咕咚"坐在门槛上,枣木拐杖"当啷"坠地:"造孽啊!前日王屠户送来半扇猪肉,我瞧那肉皮上……"

"别说了!"张九灵喝住母亲,后槽牙咬得生疼。他早觉着那猪肉不对劲,肉皮底下青一块紫一块,像是尸斑。可母亲贪便宜,非说乡下亲戚杀的年猪。

老乞丐突然扯住他袖口:"后生,你印堂发黑,眼角带煞,是个阴阳瞳吧?"

张九灵浑身一激灵。打小儿他就见着些不干净的东西,十岁那年看见村头李寡妇上吊,其实白绫底下还站着个穿寿衣的老头,冲他直嘬牙花子。这事他谁也没说,怕人当疯子。

"赶紧搬家。"老乞丐把铜烟袋往他怀里一塞,"往西走三十里,找槐树底下挂着红布条的人家。迟了……"

"迟了怎样?"张九灵盯着烟袋上的莲花纹。

"迟了你们娘仨,都得跟那黄鼠狼做伴。"老乞丐咧嘴一笑,缺了门牙,黑洞洞的。

鸡叫三遍时,张九灵在柴房堆了七床棉被。小妹蜷在母亲脚边打盹,老太太的佛珠攥得死紧,念珠在皱纹里嵌着,活像串糖葫芦。

"当啷啷——"铜烟袋突然掉在地上。老乞丐留给他的烟袋,里头没烟丝,倒插着半截红蜡烛。烛泪凝成个女人模样,眉眼含愁。

"九灵哥……"窗外飘来幽咽的唤声。张九灵一激灵,抄起顶门杠就往外冲。月光底下站着个白衣女子,头发湿漉漉的,像是刚从河里爬上来。

"别出来!"女子伸手挡他,"那俩鬼差在院外布了锁魂阵。"

张九灵贴着窗缝往外瞅,果然见着黑白无常各执铁链,绕着老槐树转圈。树底下堆着纸钱,火苗子窜得老高,照得人脸忽明忽暗。

"姑娘是谁?"张九灵压低嗓子。

"我叫春桃。"女子忽然凑近窗棂,月光下脸色青白,"三年前投的河。那王屠户……"话没说完,突然被什么掐住脖子。张九灵眼见着她瞳孔收缩,嘴角淌出黑水。

"砰!"房门让人踹开。母亲举着油灯闯进来,灯影里晃着老乞丐的铜烟袋:"让你别跟生人说话!"

"她不是生人!"张九灵吼得房梁震灰。

"她是水鬼!"母亲把烟袋往火盆里一戳,"这烟袋能镇邪,老乞丐给的……"

"您认得那老乞丐?"张九灵突然觉着不对劲。

母亲眼神闪躲:"不……不识得。赶紧收拾细软,天一亮就走。"

张九灵摸着烟袋上的莲花纹,铜锈硌得手指生疼。春桃的呻吟声还在耳边萦绕,夹杂着铁链拖地声。他悄悄掀开窗帘,见着黑白无常正往院里撒纸钱,每张纸钱都写着生卒年月——正是他们娘仨的八字。

"哥!"小妹突然拽他衣袖,"娘在灶王爷跟前磕头呢。"

张九灵蹑手蹑脚凑过去。油灯底下,母亲把黄表纸塞进灶膛,火苗蹿起老高,映出她脸上的泪痕:"他王叔,不是我要贪便宜……实在是九灵说亲要银子……"

张九灵心头"咯噔"一下。去年媒婆给说合城隍庙前卖胭脂的闺女,开口就要二十两聘礼。母亲把压箱底的银镯子都当了,还差五两。王屠户送猪肉那日,正巧小妹嚷嚷着要吃肉馅饺子……

"九灵啊!"母亲突然转身,吓得他撞翻米缸,"你去把西屋那坛老酒挖出来,给你王叔带上……"

张九灵盯着母亲躲闪的眼神。西屋地下埋着祖父留下的酒坛子,说是给儿孙成亲时喝的。他攥着铁锹的手直抖,一锹下去,挖出个油纸包。包袱皮里裹着个玉锁,刻着"长命百岁",底下压着张泛黄的契纸——正是王屠户家的祖宅地契。

子时三刻,院里的老槐树突然剧烈摇晃。张九灵趴在房梁上,见着黑白无常用铁链把树干缠成茧。春桃的鬼魂在树影里忽隐忽现,每次要开口就被铁链抽得魂体消散。

"咔嚓!"西厢房传来木轴转动声。张九灵看见母亲偷偷推开佛龛,里头藏着个黑瓷罐。罐口贴着黄符,符上朱砂写着"王门李氏之位"。

"娘!"他差点摔下来,"这是……"

"别说话!"母亲把瓷罐搂在怀里,眼泪砸在罐盖上,"你王叔……他死得冤……"

张九灵突然想起春桃未说完的话。三年前护城河捞起过女尸,浑身赤裸,肚里塞着石块。衙门说是投河自尽,可春桃手腕上没勒痕,指甲缝里全是青苔——分明是被按在水里溺死的。

"当啷!"铜烟袋突然在梁上滚动。张九灵一把抓住,烟袋头烫得像火炭。莲花纹在月光下绽开,里头嵌着粒朱砂痣。春桃的惨叫突然在耳边炸响:"就是他!王屠户杀了我夫家满门……"

张九灵手一抖,烟袋掉在地上。母亲突然像疯了似的冲过来,枯瘦的手指抠进砖缝:"不能摔!这是……这是……"

"是什么?"张九灵盯着母亲流血的指甲。

"是你爹留下的……"母亲突然住了口。黑白无常的铁链已经缠上房梁,春桃的鬼魂被吊在半空,舌头伸得老长。

"着火啦!"小妹的尖叫撕破夜空。西厢房突然窜起火苗,那罐黑瓷罐在火堆里翻滚,罐盖"砰"地炸开。张九灵看见罐里蜷着个婴孩骷髅,手腕上套着银镯子——正是母亲当掉的那只。

"九灵!"春桃的魂体突然暴涨,铁链"咔嚓"断裂,"快看那烟袋!"

张九灵捡起铜烟袋,莲花纹里的朱砂痣突然渗出鲜血。他这才看清,那根本不是莲花,而是个血手印。烟袋锅里藏着张字条,字迹斑驳:"七月十五子时,槐树底下挖三尺。"

"哥!"小妹在火海里哭喊。张九灵转身要救,却被母亲死死拽住:"不能回头!王屠户要的是咱们家的骨血……"

老乞丐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:"槐树底下挂红布条的人家……"张九灵甩开母亲,抄起铁锹就往老槐树底下刨。泥土翻飞间,露出个青布包裹,里头是半块玉佩,刻着"李记当铺"。

"当票!"春桃的魂体突然凝实,"我夫家当掉的玉佩……"

张九灵摸着玉佩上的血渍。三年前李记当铺失火,掌柜全家烧成焦炭。衙门说是走水,可春桃说看见王屠户从后门出来,怀里揣着当铺的账本……

"九灵哥!"春桃突然拽他衣袖,"你娘……"

张九灵回头望去,母亲正跪在火堆前,把黑瓷罐往火里推。她的背影在火光中摇晃,像随时要倒的枯树。西厢房的房梁"嘎吱"作响,瓦片雨点般坠落。张九灵看见小妹半个身子陷在火里,头发着了火,却还在冲他笑……

"小妹!"张九灵一嗓子喊得破了音,铁锹"当啷"扔在地上就往火堆里冲。房梁"咔嚓"砸在脚边,火星子燎着裤脚,他愣是感觉不到疼。小妹蜷在八仙桌底下,头发滋啦滋啦冒火星子,怀里还抱着那只褪色的布老虎。

"哥……"小妹嗓子眼儿冒着烟,"娘……娘把我推进来的……"

张九灵后脖颈子发凉。回头望去,母亲跪在火堆前,黑瓷罐里的婴孩骷髅泛着幽蓝的光。她嘴里念念有词,火星子在她身上烧出焦糊味,愣是不动弹。

"起开!"张九灵抄起湿棉被裹住小妹,一膀子撞开母亲。老太太摔在地上,佛珠散成八瓣,每颗珠子里都渗着血。

"你……你都看见了?"母亲突然咧嘴笑,牙花子红得瘆人,"王屠户说得没错,你们张家都是灾星……"

张九灵浑身血液都凝住了。三年前李记当铺的火光突然在眼前闪回,春桃浑身赤裸漂在河里的模样,还有王屠户腰里别着的哭丧棒——那棒头上刻着八瓣莲花。

"当票!"春桃的魂体突然撞破窗棂,"挖出来!"

张九灵发疯似的刨着槐树底下的土。晨露混着血水,泥屑钻进指甲缝里。青布包裹里掉出半本账册,泛黄的纸页上记着:"甲申年七月初三,收李记当铺玉佩一枚,抵银二十两。经手人:王德发。"

"王德发!"张九灵眼珠子要瞪出来。王屠户大名王德发,三年前李记当铺失火那夜,有人看见他揣着账本从后门出来。

"九灵哥!"春桃的魂体突然凝成实体,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着水,"我夫家……"

话没说完,黑白无常的铁链"哗啦"缠上槐树。白无常冲张九灵龇牙:"时辰到!"

"慢着!"老乞丐突然从火堆里钻出来,铜烟袋敲得铁链火星四溅。张九灵这才看清,老乞丐的破袄子底下露着半截官服,补子上的仙鹤金线都烧糊了。

"城隍庙的刘判官!"春桃突然跪下,"求您做主!"

张九灵脑袋"嗡"的一声。城隍庙供的刘判官,相传是嘉靖年间的清官,死后成神专管阴司诉讼。那铜烟袋上的八瓣莲花,分明是城隍印的纹路。

"王德发!"刘判官烟袋锅子往账册上一戳,"三年前你纵火烧当铺,为灭口杀李掌柜满门。又买通鬼差在锁魂阵里做手脚……"

"判官明鉴!"王屠户的魂体突然从火堆里飘出来,浑身焦黑,"是小人一时糊涂……"

张九灵看见母亲突然扑向火堆,枯瘦的手指抓住王屠户的脚踝:"都是你害的!你说张家祖宅压着你的财运……"

"娘!"张九灵这才明白。祖父留下的酒坛子底下,压着王屠户家的祖宅地契。三年前王屠户要夺回地契,许诺二十两聘礼,母亲贪财应了婚事。谁料王屠户为灭口,在猪肉里下咒,引得黄鼠狼精上门……

"九灵哥!"小妹突然尖叫。张九灵回头望去,春桃的魂体正在消散,她手腕上突然浮现淤青:"我夫家……还有遗孤……"

刘判官突然把铜烟袋塞给张九灵:"去城隍庙,找供着莲花灯的地方。"

张九灵抱着小妹冲进城隍庙时,晨钟正好敲过五下。供桌上的莲花灯忽明忽暗,灯芯里飘着张字条:"李记当铺遗孤,藏于……"

"哥!"小妹突然指着神像后的幔帐。张九灵掀开帘子,见着个襁褓中的婴孩,脖子上挂着半块玉佩,跟他在槐树底下挖出的一模一样。

"春桃的孩子!"张九灵浑身发抖。账册上记着,李掌柜为保血脉,把遗孤托付给奶娘。那奶娘……那奶娘正是投河的春桃!

刘判官突然现身,铜烟袋往婴孩额头一点:"王德发为夺当铺,杀人灭口。你母亲为二十两聘礼,助纣为虐……"

张九灵"扑通"跪下:"求判官开恩!"

"开恩?"刘判官冷笑,"你母亲阳寿已尽,王德发打入拔舌地狱。至于你……"

张九灵盯着莲花灯里的字条。春桃用最后一点魂气,把遗孤的位置藏在灯芯里。那孩子哭得撕心裂肺,小手攥着他衣角不撒开。

"判官大人!"张九灵突然磕头,"我愿用十年阳寿,换这孩子平安长大。"

刘判官烟袋锅子敲得青砖当当响:"十年阳寿换条命,值吗?"

"值!"张九灵把玉佩塞在婴孩襁褓里,"当年我祖父救过落水童,积了阴德。如今我……"

"积阴德?"刘判官突然翻开生死簿,"你祖父救的是李掌柜的父亲。这玉佩……"

张九灵突然明白。祖父埋下玉佩,是为还当年恩情。而春桃拼死护住孩子,是为报李掌柜的知遇之恩。这因果轮回,早就在二十年前种下了。

"罢了。"刘判官把铜烟袋抛过来,"这莲花印能镇邪祟,你好自为之。"

张九灵接住烟袋,莲花纹上的血渍突然渗进掌心。再抬头时,刘判官和春桃的魂体都已消散。晨光透过窗棂,照得婴孩的脸蛋红扑扑的。

"哥,给孩子起个名吧。"小妹突然开口。张九灵望着襁褓里的孩子,想起春桃消散前的话:"叫……叫念恩如何?"

三年后,护城河边的柳树抽新芽。张九灵抱着念恩在河边洗衣裳,铜烟袋别在腰间,莲花纹闪着青光。小妹在城隍庙帮忙扫香灰,每月初一总要在莲花灯前供碗清水。

"九灵哥!"庙祝突然跑出门,"衙门来人了!"

张九灵心头一紧。自打王屠户伏法,县太爷换了三任。新来的知府是翰林出身,听说正在查旧案……

"张九灵接旨!"公差展开黄绢,朱砂印晃得人眼晕,"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查李记当铺惨案,原系恶徒王德发所为。着即平反昭雪,追封李掌柜为义商,其子念恩……"

张九灵跪在青石板上,念恩在怀里咯咯笑。春风掠过城隍庙的飞檐,铜铃铛响得清脆。他摸着腰里的铜烟袋,莲花纹上的血渍早已变成朱砂色。

"善恶到头终有报。"庙祝捻着佛珠,"当年你祖父积的阴德,到底护住了张家血脉。"

张九灵望着河面。冰茬子化得精光,倒影里晃着蓝天白云。春桃的魂体再没出现过,但每逢中元节,他总要在河边放盏莲花灯。

"哥!"小妹突然指着河面。一群鲤鱼跃出水面,溅起的水花里,仿佛有个白衣女子在笑。张九灵把念恩举过头顶,孩子的小手抓住柳枝不放。

"长大做个好人。"他在孩子手心里画了朵莲花。

河对岸飘来卖糖瓜的吆喝声,念恩拍着手笑。张九灵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,突然觉得,这人间烟火气,比什么阴司功德都暖人心。

铜烟袋上的莲花纹突然发烫。张九灵解下来细看,纹路里多出八个字:"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。"

相关推荐
精彩推荐
解梦知识:基础知识概述,梦有哪些类型?
解梦知识:基础知识概述,梦有哪些类型?
1080阅读
孕妇为啥会做“胎梦”
孕妇为啥会做“胎梦”
1076阅读
为什么我们会梦到,自己没见过的事物,还有从高处掉下来?
为什么我们会梦到,自己没见过的事物,还有从高处掉下来?
1076阅读
梦见被泥鳅咬了是什么征兆 梦见被猪咬的梦:意味着内心的情感、欲望和压力的表达#解梦
梦见被泥鳅咬了是什么征兆 梦见被猪咬的梦:意味着内心的情感、欲望和压力的表达#解梦
1070阅读
总是梦到巍峨壮丽的风景,是怎么回事?
总是梦到巍峨壮丽的风景,是怎么回事?
1070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