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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半夜醒来,看着熟睡的貌美妻子,他悄悄点燃了烛火

2025-12-22 01:38:42作者:风骨故事会


一更梆子响过三遍,阿福猛地睁开眼。

月光像掺了水的米汤,从糊着油纸的窗棂渗进来。他喉头干得发紧,想起身倒碗水,却见枕边人睡得正沉。阿兰乌发泼在青布枕上,鼻尖缀着细汗珠,睫毛蝶翼般颤着,嘴角还噙着那抹笑——这笑容白日里对着他时总带着三分怯,此刻却在月光里绽得极放肆。

"当家的……"阿兰忽地呓语,翻个身露出脖颈间红绳,坠着半枚铜钱,"该给娘上香了……"

阿福心头突地一跳。成亲三月,他从未见过岳母的牌位,每回问起,阿兰便垂眼绞衣角:"娘生我时难产,爹说冲了喜神,连坟茔都没立……"

窗外忽起阴风,吹得门环哐当作响。阿福摸火折子的手顿了顿,铜盆里的纸灰突然被卷上半空,在月光下竟泛着淡青。他想起村东头王瞎子的话:"新妇进门莫点烛,夜半莫照镜中影……"

"嗤——"火苗窜起的刹那,阿兰睫毛剧烈抖动。阿福举着蜡烛的手僵在半空,烛泪顺着铜杆蜿蜒,在墙上投出扭曲人影。他看见妻子耳后三点红痣,活像未燃尽的火星子。

"官人这是作甚?"阿兰蓦然睁眼,眸中水光潋滟。烛芯"啪"地炸开朵花,照得她耳垂上的银坠子寒光凛凛。

阿福干笑两声:"见你……见你鬓发散了。"手指碰到她冰凉发丝时,忽觉脖颈发痒,像是被蛛丝缠住。

三日前也是这般月色。阿福挑着聘礼过青石桥,见个穿靛蓝短打的货郎倚在柳树下。那人左脸有道蜈蚣疤,怀里搂着褪色的红布包袱,正往河里撒纸钱。

"后生,娶新妇?"货郎突然开口,铜铃铛在扁担上叮当作响,"可知这十里八乡,唯有柳家女儿最……"

话音未落,阿福已被老丈人扯到轿帘前。红盖头下露出半截玉腕,腕间红绳系着铜钱,在喜钱堆里泛着血光。

此刻烛泪已积成小山。阿兰忽然支起身子,中衣滑落半截也不自知。她盯着跳动的火苗,喉头上下滚动:"官人可听过……鬼娶亲?"

阿福手一抖,蜡烛歪在铜盆里。火星溅上纸灰,腾起股青烟,恍惚化作人形——分明是桥头那个货郎!

"当家的!"阿兰突然攥住他手腕,指甲暴长三分,"可记得成亲那日,轿子经过乱葬岗……"

窗外传来梆子声,已交三更。阿福想起王瞎子被剜眼时,血点子溅在神案上的情形。那夜瞎子摸骨后突然惨叫,说摸到段冰凉的红绳,系着铜钱……

镇东"来福客栈"此刻还亮着灯。掌柜的拨着算盘,柜台后挂着幅美人图,画中女子耳垂三颗痣,与阿兰一模一样。

"客官住店?"沙哑女声惊得阿福后退半步。柜台后老板娘撩起眼皮,左眼蒙着白翳,赫然是桥头货郎!

"您……您脸上这疤……"阿福踉跄着要逃,却被攥住后颈。老板娘指腹老茧蹭过他皮肤:"好郎君,可知你妻子每夜子时,都要来我这买半斤灯油?"

晨鸡啼鸣时,阿福终于摸回家。灶台上摆着冷掉的鸡汤,碗底沉着半枚铜钱。他颤抖着掀开锅盖,汤面浮着几缕青丝,正是阿兰耳后的长度。

"当家的——"

阿福猛地转身,见阿兰赤脚站在门槛外,裙摆沾满露水。她手中提着青布包裹,血水正顺着布纹往下滴。

"给娘带的供品。"阿兰笑着递过包裹,腕间红绳在晨光中化为齑粉,"爹说,今夜该给孙家小姐上路了……"

正午艳阳高照,阿福撞开村西义庄。供桌上果然摆着阿兰的牌位,死亡日期竟是三年前!他踉跄着扑向棺木,却在缝隙中看见张熟悉的脸——

昨夜客栈老板娘躺在棺材里,耳垂三颗痣泛着青黑。她突然睁眼,扯住阿福衣领:"好郎君,你妻子在乱葬岗等你哩……"

此刻乱葬岗槐树上,阿兰的红盖头随风飘摇。树下新坟前,供着半碗冷汤,汤底沉着铜钱,映出阿福惨白面容。

日头西斜时,阿福在渡口遇见个戴铜铃的货郎。那人左脸蜈蚣疤在暮色中泛着红光,怀里红布包袱渗出暗褐血迹。

"后生,可知你妻子每晚子时,都要喝半斤灯油?"货郎掀开包袱,露出颗滴着血的人心,"她心口缺了三魂,得用活人胆补……"

阿福踉跄后退,撞翻盛满纸钱的竹筐。纸钱如雪纷飞,每张都写着阿兰的名字,落款却是"孙二娘索命"。

暮色吞没最后一缕霞光时,阿福举着火把冲向柳家老宅。朽木门环哐当作响,却见供桌上摆着阿兰的牌位,旁边赫然是红衣厉鬼的面具——正是《水浒传》里孙二娘扮男妆的物件!

"官人——"

阿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水腥气。阿福转身,见妻子浑身湿透站在井沿,手中提着红绳系着的铜盆。盆里浮着半截蜡烛,烛泪凝成狰狞人脸。

"该给孙家小姐上路了。"阿兰笑着点燃蜡烛,火光中露出青黑指甲,"你瞧,这烛泪多像她临死前瞪着的眼珠……"

阿福踉跄着跌进芦苇荡时,月亮正挂在枯死的槐树梢头。他浑身湿透,怀里还揣着从老宅供桌下摸到的黄杨木梳——梳齿缝里卡着根青丝,与阿兰发间的一模一样。

"往东跑!"有人突然拽他胳膊。老猎人王叔浑身蓑衣,背上箭囊叮当作响。他左眼蒙着白布,右手指着泛起绿光的水洼:"看见那团磷火没?跟着走!"

阿福刚要开口,水面突然炸开。阿兰湿漉漉的乌发破水而出,发间银坠子勾着红绳,另一端拴着铜盆。盆里蜡烛已燃到根底,烛泪凝成个狞笑的人脸。

"官人真叫奴家好找。"阿兰指尖滴着水,指甲暴长三分,"王瞎子多嘴时,就该剜了他舌头。"她耳后三点红痣突然渗出血珠,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。

老猎人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胸口狰狞的蜈蚣疤。疤痕竟与货郎脸上的一般无二!"三年前孙家灭门夜,这疤是用烙铁烫的。"他摸出火折子点燃箭矢,"知道为啥她总买半斤灯油?"

箭矢破空而出,擦着阿兰耳畔钉入柳树。火星溅上红绳,铜盆突然剧烈震颤。阿兰发出尖啸,水面磷火霎时聚成个模糊的绿影——分明是客栈老板娘的脸!

"三魂七魄被钉在铜钱上,每日子时靠灯油续命。"老猎人扯开阿兰衣领,心口果然嵌着半枚铜钱,"孙二娘当年杀人劫货,把新妇魂魄封在铜钱里。你媳妇……"

阿兰突然暴起,银坠子割开老猎人咽喉。她舔着指尖血珠,耳后血痣凝成蝎子尾巴状:"好郎君,知道为啥选你?你八字全阴,是养魂的好容器……"

义庄地窖弥漫着重油味。阿福被吊在房梁上,脚下堆着七只陶罐,每只都贴着朱符。罐口渗出黑血,在地上汇成"孙"字。

"该醒了吧?"货郎掀开地窖入口的草帘,左眼蜈蚣疤泛着红光。他摘下蒙眼白布,露出与老板娘相同的浑浊眼珠:"当年孙二娘为保青春,把女儿喂了蛊。可怜那丫头死时,手里还攥着半枚铜钱……"

阿福突然想起成亲那日,轿子经过乱葬岗时颠簸得厉害。阿兰掀开轿帘往坟堆撒纸钱,风卷起张烧残的黄纸,上面赫然写着"孙小娥之墓"!

"时辰到了。"货郎点燃陶罐间的灯芯。火苗腾起时,阿兰从阴影里走出,身后跟着七个血衣女子。她们腕间红绳系着铜钱,在火光中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。

阿福突然笑出声。他早趁货郎不备,用黄杨木梳撬开了脚镣。此刻梳齿正抵住陶罐朱符:"知道为啥孙二娘最后会被菜市口斩首?因为她忘了,被钉住的三魂七魄,遇水则醒……"

地窖突然渗水。七个血衣女子发出凄厉惨叫,铜钱纷纷炸裂。阿兰耳后血痣剥落,露出底下三个针眼。她颤抖着指向货郎:"你……你早就算计好了?"

货郎狂笑中扯下面皮——竟是当年被孙二娘杀死的更夫!"老子在她酒里下蛊,让她以为真能续命!今夜用七煞阵炼魂,就能……"

阿福抄起老猎人遗落的猎刀。刀锋划过陶罐时,黑血突然凝成个人形——正是阿兰的魂魄,眉心钉着半枚铜钱。

"快逃!"魂魄突然开口,"她要把全村人炼成蛊……"

阿福反手将猎刀刺入土墙。刀尖挑开的砖缝里,露出个油纸包。包袱皮上歪扭绣着"孙记杂货",正是三年前货郎丢在柳树下的那个!

"想毁证据?"货郎扑来时,阿福将油纸包扔进火堆。黄纸瞬间燃成灰烬,露出里面半截人指——分明是孙二娘左手小指!

"当年孙二娘杀人越货,为掩人耳目把女儿配阴婚。"阿福擦去嘴角血迹,"那夜本该成亲的新郎,就是你吧?"

货郎突然僵住。火光摇曳中,他左脸蜈蚣疤开始剥落,露出底下三个青紫指印——正是被孙二娘掐死的痕迹!

"你……你怎会……"

"王瞎子摸骨时,摸到你骨缝里的胭脂印。"阿福举起燃烧的黄杨木梳,"而孙小娥的坟里,埋着半截染胭脂的断指。"

晨光穿透地窖天窗时,货郎已化作滩黑水。阿兰跪在残破的铜钱旁,耳后血痣落进火堆,爆出串蓝火。

"当年我爹为了保我,把孙小娥的魂钉进铜钱。"她望着跳动的火苗,"可续命灯油要用人心熬……"

阿福默默将老猎人的箭矢插进土墙。箭尾系着的红绳在晨风中飘摇,像未说完的话。

后来村里人说,那天阿福背着两具尸首走出芦苇荡。王瞎子的坟前多了半截猎刀,刀柄上刻着"止贪"二字。而镇东客栈的柜台后,永远少了个蒙眼老板娘。

说书人在茶棚里敲着醒木:"诸位看官,这故事里啊,贪的是长生,贪的是美娇娘,可最后呢?红绳系不住活人魂,铜钱压不住冤鬼啸。倒是那黄杨木梳,梳齿间卡着的青丝,倒像是孙小娥最后点慈悲——她本想提醒新郎官,可别喝了那掺了灯油的合卺酒啊!"

茶客们唏嘘着散去,谁也没注意说书人袖中滑出的铜钱。那铜钱背面刻着"嘉靖通宝",正面却是个滴着血的人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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