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间故事:男子回家后见嫂子贪淫,他不惊反喜,悄悄抽出柴刀
2025-08-23 01:36:44作者:燕子归青
民国十二年秋,河北保定府满城县的官道上,杨二驴子扛着个褪色蓝布包袱,踩着满地梧桐叶往家赶。日头西斜时分,村口老槐树上的乌鸦扑棱棱飞起,他抬头瞅了眼乌压压的树冠,心里直犯嘀咕——这树可是打他太爷爷那辈就立在这儿,今儿个怎的像被雷劈过似的,枝桠歪七扭八?
"二驴子回来啦!"村东头杂货铺的王掌柜扒着柜台喊,"你哥晌午还念叨呢,说该给老娘抓副驱寒的药。"杨二驴子应了声,脚下却没停。他哥杨大壮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老实人,三年前娶了邻村李寡妇的闺女春桃,自打那以后,家里三天两头闹腾。
转过村口井台,自家那三间土坯房映入眼帘。杨二驴子正要推门,忽听得西厢房传来咯咯的笑声,夹着男人油腔滑调的调笑:"我的好春桃,这腰肢扭得比城隍庙会的彩绸还软乎!"他登时血气上涌,柴刀把子攥得咯吱响——这声音,分明是村西头开赌坊的赵癞子!
门缝里透出昏黄烛光,杨二驴子屏住呼吸,眼珠子都快瞪出血来。只见春桃穿着桃红夹袄,正往赵癞子嘴里灌酒,那赵癞子毛手毛脚往人腰上掐,春桃非但不躲,反倒笑得花枝乱颤。杨二驴子正要踹门,忽听得春桃说了句:"当家的今儿去县城抓药,怕是要三更天才回。"
这话像盆冰水兜头浇下,杨二驴子缩回脚,猫着腰转到东墙根。墙角拴着的黑狗见了熟人,尾巴摇得欢实,他摸摸狗头,摸到柴房后窗棂子。窗纸新糊的,透着股子桐油味儿,他掏出割草的小刀,轻轻划开道口子。
屋内景象叫他倒吸凉气。春桃斜倚在炕头,赵癞子正往她耳朵眼儿里吹气:"你那憨货相公,怕是到死都蒙在鼓里。"春桃忽然坐直身子,从枕头底下摸出个油纸包:"这是从西厢房梁上取的,你瞧瞧。"
杨二驴子瞳孔骤缩——那油纸包上印着"同仁堂"的朱砂印,正是他今早亲手交给大哥的银元!三个月前,他在保定城当脚夫,有个戴金丝眼镜的老先生被抢,他空手夺白刃救下人,老先生感激,塞给他二十块银元。这事他谁都没说,连夜赶回来,本想给老娘治病……
"好个毒妇!"杨二驴子咬得后槽牙咯咯响,柴刀在墙根下磨得锃亮。正要破窗而入,忽听得赵癞子又说:"等那老太婆两腿一蹬,杨家的宅基地……"话没说完,春桃突然捂住他嘴,眼神往东屋瞟。
东屋传来老娘的咳嗽声,杨二驴子心头一紧。自打去年冬天落了雪,老娘的肺痨就愈发重了。他正要冲进去,忽听得春桃冷笑:"那的早该死了,整夜咳得人心里发毛。"赵癞子却道:"可别,留着她还能拿捏你相公。"
杨二驴子听得浑身发冷,像三九天掉进冰窟窿。他摸到灶房,从咸菜缸底下摸出半截蜡烛头。这还是去年除夕夜剩的,当时老娘说"留着应急",谁承想应在这当口。他点着蜡烛,借着微光往西厢房去——那屋原是堆放杂物的,如今空荡荡,只剩个破衣柜。

衣柜后头有块青砖松动了,杨二驴子手指头抠得生疼,砖缝里露出个铁盒子。打开一看,竟是本泛黄的《本草纲目》,书页间夹着张当票,当的是老娘陪嫁的银镯子。他正要细看,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。
"当家的回来啦!"春桃的声音甜得发腻。杨二驴子闪身躲进衣柜,听得杨大壮瓮声瓮气应道:"药抓着了,城东王郎中说……"话没说完,春桃突然娇呼:"当家的身上好大的药味,快脱了外衣,我给你洗洗。"
杨二驴子从衣柜缝里瞧见,春桃接过杨大壮的外衣时,手指头飞快在衣襟里掏摸。杨大壮浑然不觉,蹲在灶前生火:"二弟该到家了吧?灶台上煨着红薯,给他留的。"
这话像根针扎进杨二驴子心窝。他正要出去,忽听得春桃说:"当家的,咱家西墙根下那棵老槐树,该伐了吧?昨儿个雷劈的枝桠,险些砸着人。"杨大壮闷声道:"那是咱爹生前种的,留着……"
"留着作甚?"春桃突然拔高嗓门,"留着招鬼吗?自打嫁过来,我夜夜梦见个白胡子老头,在树底下转悠!"杨二驴子听得真切,那棵老槐树是爹生前最宝贝的,每逢初一十五都要烧香。
正想着,外头突然传来黑狗的狂吠。杨二驴子心头一凛,这是有生人来了!他屏住呼吸,听得赵癞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:"杨家嫂子,我来讨碗水喝。"春桃应了声,脚步声往灶房去。
杨二驴子摸出柴刀,正要冲出去,忽听得西厢房传来"咔嗒"一声。他转头望去,月光透过窗棂,照见衣柜后的青砖墙裂开道缝——这墙里竟有暗格!他伸手一掏,摸出个油纸包,打开来是封发黄的信,字迹歪歪扭扭:
杨二驴子正待细看,外头突然传来打斗声。他冲出门去,只见杨大壮举着扁担,赵癞子捂着流血的胳膊往外逃。春桃瘫坐在地,钗环散乱,哭喊着:"当家的,他……他欲对我不轨!"
杨二驴子攥着柴刀的手青筋暴起,却见杨大壮突然转身,一巴掌甩在春桃脸上:"!我早见你与这泼皮眉来眼去!"春桃被打得嘴角流血,突然狞笑道:"你以为我不知道?你每日在药里掺砒霜,想毒死老太婆!"
这话如晴天霹雳,杨二驴子踉跄两步。杨大壮脸色煞白,正要辩解,春桃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纸包:"这是从你衣襟里摸到的,砒霜!你每日往老太婆药罐里撒,当我不知?"

杨二驴子突然想起当票夹着的《本草纲目》,书中砒霜一章密密麻麻画着红线。他冲进东屋,老娘的药罐底还沉着些白色粉末。再出来时,春桃正抱着赵癞子大腿哭喊:"他还要毒死二驴子,独吞家产!"
杨大壮突然狂笑:"毒死老太婆的是你!你每日在饭菜里下慢性毒,当我不知?"说着从灶台底下摸出个药瓶,"这是从你妆奁里搜出的断肠草!"
杨二驴子听得脑中嗡嗡作响,忽听得西厢房传来"哗啦"一声。他冲进去,只见老槐树的树根从墙缝里钻进来,顶得衣柜东倒西歪。月光下,树根上密密麻麻缠着红布条,每根布条都写着生辰八字。
杨二驴子砍开树根,里头露出具骸骨,手腕上戴着老娘的银镯子。他突然明白,二十年前爹救下的那个逃荒女,正是被赵癞子他爹糟蹋致死,埋在槐树下。如今春桃和赵癞子勾结,竟是要掘坟毁证!
"天理循环,报应不爽。"杨二驴子举着柴刀,看赵癞子抱头鼠窜,春桃瘫软如泥。杨大壮突然跪在老娘床前,泣不成声。月光透过破窗,照见老槐树的年轮,一圈圈泛着血光。
如今满城县的人都说,杨家老宅西墙根的槐树逢春又抽新芽,夜里常有白胡子老头在树下下棋。杨二驴子却知道,那是爹在告诉后人:善恶到头终有报,只争来早与来迟。这世间最毒的,不是砒霜断肠草,而是那黑了心肝的人肠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