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下姨奶去世我回去奔丧,梦到可怕场景,我才知她死竟是我的错
2024-06-13 12:43:36作者:每天读点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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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件事发生在我十岁那年,至今记忆犹新,太深刻了。
十岁那年,我奶奶的姐姐,也就是我的姨奶奶去世了。那时候我已经没有在老家住,全家人搬到县城住了一两年了,所以按照我那边的习俗,奔丧的话,爸妈他们是不用回去的。那时候刚好是暑假,所以奶奶就带上我一起回去参加姨奶奶的葬礼。
那时候的交通非常不便,因为所在的镇不大,车子要两天才有一趟。而且车子只到镇里,从镇里到村里,我们还要走上半天的路。都说要致富先修路,有这样的交通条件,老家的发展情况可想而知。
印象中,那时候的老家,到处都是山,无穷无尽的山。山上是各种大小不一,说不出名字的树木。
那些地方,夜里和清晨,被寒冷的雾霭覆盖,黄昏则被寂寞的烟雾笼罩。春夏时,山上的树木各种颜色交杂在一起,像一幅美丽的画卷。秋冬时,树叶随风飘落,一大片一大片突兀的枯树枝割裂天空,毫无生气。就是这样的地方,常年孵养着愚昧无知,鸡毛蒜皮,张家长李家短。
那时姨奶奶的家还是泥瓦房,很小间的那种。她有三个女儿,一个儿子。三个女儿都嫁到了很远的地方,有的还是外省,儿子很老才娶老婆。
在农村,儿子多兄弟多的家族,经常看不起、甚至欺负儿子少的家族,就像我姨奶奶这样的,时常被人欺负。而且,我姨奶奶一家人又是特别善良的那种。
在农村,大家并不会真的像书里说的那样,哪家弱、困难,就帮帮哪家,而是越是善良越是没出息,反而越是会被人欺负被人看不起。所以每次看到民风淳朴这个词,我都特别想冷笑。没有说全部,至少我的经历是这样的。
那时候办丧事吹吹打打,要三天三夜。虽然来的人并不算多,但是屋子小,所以我和奶奶可以说连个正经睡觉的地方都没有。床位有限,往往都是谁比较累谁就去睡,能挤多少个就挤多少个的那种。我和奶奶因为没怎么干活,比较没那么累,轮到下半夜才睡。
当时有好几个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女孩,她们也不睡觉,于是大家跑出去到外面玩。
由于老房子前的庭院用来办丧事了,所以我们跑到了不远处的一块空草地上玩。那晚月光很亮,加上不远处微弱的灯光,能看清的视线范围还是挺远的。大概玩了半个多小时,跟我一起玩的那些小女孩,一个接一个地被家里人叫回家了。当时觉得自己回去也没事干,就一个人留下来继续玩。
自己玩了不过几分钟,我抬眼发现姨奶奶家庭院前多了很多人,跟敲敲打打的人隔了好几米,看起来不像是给姨奶奶办丧事的。
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搬来了几桶大木头,拿着锯子刨子锤子什么的,地上有很多刨花木屑,从做好部分的形状来看,是在做棺材。当时看起来大家都很忙碌,也一边干活一边说话,七嘴八舌,挺吵的。我当时离他们非常近,只有三五米,可能他们都忙着做自己的事,所以没人注意到我。
他们的穿衣打扮特别奇怪,不像是现代的。大部分穿着粗布,有的穿着白色无袖小背心,有的穿着长外套却没有扣纽扣,露出白花花的胸膛,有的甚至光着膀子,全部人都穿着扎脚裤,有的还带着武松那样的帽子,所有人看起来就像是水浒传里梁山好汉的那些打扮。
突然有一个人问:“怎么样,做好了没有?”
另外一个人不耐烦地说:“快了快了!”
然后又有人说:“要不要给那个人也做一副,免得到时候又要出来一趟,麻烦死了。”
我顺着他们说的那个方向看去,不远处的树墩上,坐着一个老头正在抽旱烟。那个老头穿衣打扮跟我们一样,印象中好像穿着一件的确良上衣,绿色的裤子和一双黑色的布鞋。
老头看起来是地地道道的农民,又瘦又小,黝黑的脸饱经风霜,上面是一道道又厚又深的皱纹。他一句话也不说,就那样驼背弯腰翘着腿,眼睛一直盯着地面,一口一口地抽旱烟,除了手和抽烟的嘴巴,其他部位一动不动的。我耐心看了看老头,我认识他,是村里的人,在过去,我喊他卷子叔。
有人接话说:“他不是明天的事吗,哪来得及,天快亮了。”
于是就给不给那个人顺带做的问题,他们吵起来了,而且越吵越凶。其中有一个人脾气特别暴躁,他的头发稀疏粗硬,满嘴满脸的胡子,眉毛使劲往上翘,凶神恶煞的。他拿起一把柴刀就朝卷子叔走去,吼了一声,说:“都是你害的!”
然后,我看到他拿柴刀去砍卷子叔!先是双手,然后把他按倒在地后,又是双脚。
他砍起来的时候,就像砍豆腐那样轻松简单,砍下来的手手脚脚也没有血,就这样被他随手扔在一边。
卷子叔被砍后一句话也不吭,不哭喊不挣扎,就这样让他砍,也不会死,眼睛直勾勾看着天空,鼻子里还有刚才没吐尽的烟冒出来,长长叹了口气。其他人都各忙各的,没人搭理,好像拿柴刀的人不过在砍树木一样。
最后,有一个人对他说:“还不快点过来,一会就要天亮了。你搞他做什么,过几天自会有收拾他的。”
听到这话,那个拿柴刀的人就停下来了,扭头对我说:“给你,要不要你来切一下?”
原来他们早就注意到我了,我吓得哇一声就哭出来了,大喊奶奶,然后想要往家跑。见我想跑,有人冲我骂:“不许走!快!给她换衣服!”